全球速递！Shutdown的小狗

原帖地址

https://eileenanddogs.com/blog/2013/08/23/shut-down-dogs/

(资料图片)

https://eileenanddogs.com/blog/2013/11/21/shut-down-dogs-part-2/

作者 Eileen（她并非专业训犬师，网站是她记载自己学习和观察到的和小狗有关的内容的平台）

Shutdown 在本文中暂时翻译为自我封闭，大家认为有更好的翻译方式可以在评论中给我留言！

最近我发了一篇关于“calm submissive（冷静服从）”一词的帖子。这个概念最早是由Cesar Millan提出的。

我认为这个表述（实际上是Cesar的表述）会让人感到困惑，造成误解。这一概念本身，甚至都有可能是错误的。

对Cesar Millan而言，“calm submissive（冷静服从）”意味着：我对这只小狗做出任何行为都不会引起他的反应。”这实际上是我们所说的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对大多数狗而言，这个状态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calm submissive（冷静服从）”显然不是在告诉小狗如何放松，或恢复平静。所以，今天我要来谈一谈当很多小狗看起来很平静的时候，他们的真实心理状态：自我封闭。

一种集体错觉？

我常常会感到惊讶，有多少“知名”压力训犬师会在小狗明显十分僵硬和害怕的时候说小狗是很平静且放松的。虽然正向理念的训犬师有时候也会忽略小狗的肢体语言，甚至在训练中引起小狗的焦虑，包括我自己有时候也会忽略小狗一些很明显的信号，但是压力训犬师似乎特别执着于让小狗处于“calm submissive（冷静服从）”的状态中，并且总是在小狗根本就不放松也不平静的时候，说小狗其实很放松、很平静。尽管他们这样说，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这些训犬师似乎只是想对小狗实施彻底的控制，只要小狗保持静止不动，他作为小狗的任务就完成了，他就是很“乖”的。似乎只要训犬师对这种状态感到满意，小狗也不得不接受现状。这就是这些训犬师的逻辑吗？但是请看看，仔细看看小狗的肢体语言！

我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放松的小狗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让我们通过Marge Rogers所繁育的罗德西亚脊背犬们来带我们回顾一下：

本文主要有两个部分，在第一部分中我会讨论一下我所拍摄的一个Zani的视频，在视频中Zani处在一种非常害怕，且对外界没有回应的状态中。在第二部分中，我会展示更多处在自我封闭状态中的小狗的视频（训练师往往会宣称小狗此时是很放松的）。我还会将这些视频和一些真正放松的小狗的视频进行对比。

自我封闭

我对“自我封闭”的定义是什么呢？首先，我并没有找到对这种状态的严谨的定义。它可能和“tonic immobility（应激性强直）”有关，但是我不确定小狗在这种情况下是否真的属于应激性强直。希望有生物学家或动物行为学家可以向我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它和习得性无助有一些类似，但是我在下文中会提到它们之间存在一些明显的差别。

我会根据我的观察和经验来尝试描述这种状态。对我而言，小狗进入自我封闭状态的最明显的迹象有：

对很多刺激物都不再做出反应；

肢体动作呈现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当你尝试和小狗说话或抚摸他们的时候，小狗反应速度变得很缓慢，甚至根本没有反应；

小狗一直回避和人类发生目光接触；

有时候小狗甚至不会如人类所想象的那样表现出那么多压力信号，因为他们“灵魂出窍”了。

在小狗自我封闭时，他们通常是一动不动的，但是有些小狗可能也会做出一些动作，比如经过电击项圈训练的小狗。这些小狗可能会非常机械化地跟在训练师身边，整个气氛都会非常压抑。我的文字有一些情绪化，但是这种情况实际上是很容易观察到的，我会在本文的第二部分中展示出来。

习得性无助

很重要的一点是，自我封闭的小狗并不一定会表现出习得性无助。习得性无助是一个有明确定义的概念，尽管习得性无助的小狗确实会自我封闭，但自我封闭的小狗却不一定就是习得性无助。

当小狗反复被他所厌恶的刺激物伤害，并且意识到他无法逃离这个刺激时，他就会进入习得性无助的状态。他做什么都没有用。小动物会进入自我封闭，有些时候甚至会瘫痪，或者患上紧张性精神分裂症。

当外界无法被控制时，生物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和事件的结果是无关的。—— Learned Helplessness: Theory and Evidence, 1976, Maier and Selig（https://ppc.sas.upenn.edu/sites/default/files/lhtheoryevidence.pdf）

一个行为和结果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世界是非常可怕的。

当对动物（包括人类）进行习得性无助的实验时，通常会设置一个后续实验，即给予实验对象逃离刺激物（通常是电击）的机会，但是实验对象都不再会进行尝试了。经受了这些残忍的实验的动物们会一直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当中。

单纯的“自我封闭”和“习得性无助”的区别是：以经受过电击项圈训练的小狗为例，如果训练取得了想要的成果，那么小狗就不是习得性无助。这些小狗至少学会了什么样的行为可以使电击停止。他可能会因为训练的痛苦而进入自我封闭，但是他并非习得性无助，因为他会通过特定的行为来避免被电击。

视频

这个视频展示了Zani，一只当时18个月大的混血小猎犬，在和Cricket，一只年纪大一些的捕鼠㹴发生了一场我认为很小的冲突之后的状态。Zani体重18磅，Cricket12磅。Cricket对我有比较强的资源保护，且对其他狗没有什么兴趣。冲突的起因是我们一起待在床上的时候，Zani移动到了距离我和Cricket太近的地方。Cricket空咬了Zani。

然后Zani就好像被打垮了。她在床边非常沉默地坐着，目光向下，几分钟都没有移动。过了一会之后，她又到地板上去坐了好一会儿。经过了15-20分钟，她才开始移动，但是有一个多小时都表现得很克制，且回避任何形式的互动。

我感到非常惊讶，因为Zani一直都是一个精力非常充沛的小家伙。她刚到家的3个月总是故意去邀请我的另外一只年纪比较大的狗Summer和她一起玩。Summer在玩耍的时候不是很有礼貌，他们在玩耍中经常会有点小冲突。但是Zani还是会反复邀请Summer一起玩，从来没有在玩耍中表现出很害怕Summer。（她曾经表现出过一次害怕，我在“The Look of Fear”这篇帖子中有提到。）

我想说明的是，我在视频中的处理方式显然是不好的。这是很多年前的视频了。我对Zani的行为感到非常好奇，但是却不像我现在一样能够理解她。我将这个行为拍摄下来了，并且时不时尝试让Zani回到床上和我跟Cricket待在一起（失败了）。由于她的行为显然是由Cricket所导致的，我当时对她提出的要求是不合理的，并且我不断地尝试反而增加了Zani的压力。我没有给她提供足够的支持，对这一点我感到很后悔。如果现在我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选择让Zani自己待一会儿，同时把Cricket带走。然后再回来看看Zani是否想让我陪着她，还是更愿意自己平静一下。

忽略信号

我发布了一系列以“ Dogs Notice Everything”为题的视频，解释为什么小狗会忽视一些我们认为他已经理解了的口令或信号。在这个视频中我并没有尝试训练Zani，但是很明显，如果我尝试训练她，她也不会给我什么反应。而如果我将她忽视口令的行为归为她很“固执”或者“给我脸色”显然是不合理的。

在第二部分，我会用实例来证明我的观点。我将很多公开视频中小狗静止，或以一种很不自然、自我防卫的方式移动的片段剪辑在了一起。在大多数这种小狗静止不动的片段中，解说人都会说小狗是很“放松”的。但是小狗根本就不放松，即使你没有系统学习过小狗的肢体语言，也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们并不放松。

在小狗以自我防卫、非自然的方式移动的视频中，人们不会说他们是很放松的，但是这些片段往往被作为成功的训练成果的展示。显然人们认为他们这样的行为是正确的，可取的。小狗只是自己吓自己。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小学就学过，无论是野生动物还是家养动物，都会通过减小动作幅度甚至是静止来隐藏和保护自己。人类也会这样！我们都看到过受惊的动物的谨慎的动作。所以我们实际上都能分辨出什么是放松、平静，什么是强直。但是我们对小狗的文化迷思——我曾经也不能幸免——击败了我们的直觉。这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衣一样。一旦我们真正开始尝试了解眼前的小狗，很多想当然的事情实际上都会变成错的。而当我们开始学习一些知识之后，就会意识到更多的谬误。

这个视频很压抑，但我希望它可以证明我的观点。如果你认为这个视频有用的话，请传播、转发它。

活动的小狗

关于视频中在活动的小狗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的是，3只小狗中的2只都经受过电击训练，并且我怀疑第3只也受过电击训练。

尽管有些品种经过定向选育，可以在训练中承受更强的厌恶刺激，但是被电击训练过的小狗通常都会表现出一些相似的行为。

这些小狗的动作会变得非常拘谨，好像生怕自己伸错了一根脚趾。他们很少摇尾巴（他们的尾巴通常都是夹住的）。他们会缩起身体，头放得很低。他们显得缺乏积极性，且很警惕。他们的动作很突然、不连贯，视频中的德牧就是这样。当听到从趴着的姿势站起来的口令时，他们好像子弹一样弹射了起来，然后在训练师身边聚拢，又开始慢慢移动。（很容易猜出来他们是怎么被训练成这样的。）

很多人也指出过，在其中两个片段中，当小狗听从指令趴下时，他们的动作很缓慢，很谨慎，好像他们的关节和肌肉会因为运动而感到疼痛一样。在德牧和白色小狗的片段中看得很明显。

被救助小狗的照片

我没有将这些小狗的视频片段剪辑进去，因为在这些视频中，人类都能很正确并充满同理心地判断出小狗属于压力非常大的状态下。下面这些照片是小狗自我封闭状态的很好的例子。他们都因救助站的环境而有过创伤性经历，有些甚至在被收容之前就有过创伤性经历。（3只小狗都已经恢复并被领养了。）

每只小狗都在回避眼神接触，身体姿势都很回避且自己蜷缩起来。照片中可以看到蝴蝶犬和拉布拉多的后背拱起，尾巴紧紧贴着身体。在视频中，3只狗对人类的触摸都没有反应，甚至是回避触摸。

放松

如果看自我封闭的小狗的视频是吃很苦的药，别担心，你马上就可以得到奖励了！

我也剪辑了一些处于不同程度的放松状态下的小狗的视频。他们都是通过正强化和经典条件反射学会放松的。

教小狗放松下来的技巧有很多。在训练Clara的时候我会标记和奖励她静止的时刻（因为我以前搞砸了，在标记放松的行为的时候时机太早，导致小狗总是会到处乱窜）。在上面的照片中，她其实没有视频里那么放松（你可以看到她的前额还是有一些皱纹），但是我还是要小小的炫耀一下。她现在即使在刺激更强的环境中，也可以越来越快地进入放松的状态。而和Summer训练时，我会逐渐贴近更放松的行为。这种方法很管用，因为她的兴奋度更低。我也和Summer一起进行了Dr. Karen Overall的放松指南训练。

Sarah Owings会在训练中使用Nan Arthur的在垫子上休息的方法（出自Chill Out Fido: How to Calm Your Dog一书）。Marge Rogers会综合使用多种技巧，包括Leslie McDevitt的开关游戏（出自Control Unleashed一书）。Elizabeth Smith演示了在小狗进行过非常兴奋的活动之后，让小狗听指令休息的技巧（出自Sue Ailsby的Training Levels一书）。Tena Parker在Help, My Dog is Wild!一文中介绍了她是如何让自己的小狗在吵闹的敏捷赛现场，或者其他混乱的环境中放松下来的。

关于经典条件反射Dr. Karen Overall的放松指南，该指南并不要求人去奖励小狗的某个特定的行为，而只需要小狗在训练师按顺序做出幅度越来越大、刺激越来越强的动作和干扰时，能够保持趴在垫子上。比如训练师可能会四处走动、小跑、拍手、后退、走过一扇门、按门铃、甚至是假装和某人打招呼，等等。训练师每完成一个动作，小狗都会得到奖励。这个训练可以告诉小狗，当ta待在垫子上时，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事，ta都不需要做出反应。ta可以放空自己，不用担心。当小狗掌握了最基本的训练之后，你就可以在训练中加入新的干扰物，让小狗知道这些干扰物也不算什么。

之所以要特别提出这一点是因为，在视频中Summer有一个有趣的行为。当我拍手，给Summer奖励，原地小跑，再给Summer奖励的时候，每次她吃完奖励都会在垫子上趴下。但有趣的是，每当我完成我的动作时，她的耳朵都会竖起来，好像在期待我给她奖励。她可以通过重复的训练理解，奖励会不会出现取决于我的行为，而不是她的行为。这就是经典条件反射的结果。我的每一个奇怪的动作都预示着将有什么好事发生。

我也会去强化Summer放松的行为。下面这张照片就是Summer在一个比我们家房间更刺激的环境中放松下来的情景。虽然她没有达到自己最放松的状态，但是考虑到她是在我们家正门门廊前，能看到街道，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干扰很强的环境，所以她的放松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如果你还想看看更放松的小狗，可以回到文章第一部分，看看那些可爱的罗得西亚脊背犬。

结论

肯定会有人指责我有倾向性地在视频中选择了一些很可怜的狗狗。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类视频非常非常多。这篇帖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大家，有一部分人会想要一只自我封闭或被强行约束住的小狗（并且自欺欺人地说他们是很放松的）。这就是我剪辑这些片段的目的：表现出人类对于小狗的行为（或者是缺乏行为）的迷思。

恐惧的、自闭的、一动不动的小狗的视频非常容易找到。人们会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这类视频来炫耀他们的训练技巧，来“教导”别人，甚至是让他们的朋友来看看自己的小狗有多搞笑。

我认为这些人的行为很好的诠释了Dr. Jennifer Cattet在“When is controlling our dog too controlling?（https://blog.smartanimaltraining.com/2013/11/19/when-is-controlling-our-dog-too-controlling/）”一文中的观点。这种行为是源于人类的控制欲（控制欲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东西），并且已经完全失控了。在这种情况下，小狗被人类控制到丧失了一切的活力和生命力。

而在教小狗如何放松的训练中，你看到的是主人从小狗的福利出发，去强化一个行为。诚然，这种训练对主人也是有好处的，但是它也可以直接帮助小狗在人类的社会中感到更加舒适。我觉得这是对小狗的爱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