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殇》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ooc预警——
开放式结局——
“哟，还活着。”德看着血迹斑驳的波，皱了皱眉。
“在你没死之前，我死不了。”波瞪着他。
“这可不一定，”德接过他扔下的枪，“老天，你现在闻起来像屠宰场里的鸡。”
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是啊，而你还不知道要和鸡生活多久。”他娴熟地脱下衣服，德拿着药品过来。
“前面有吗？”德拧开盖子，刺鼻的酒精味道瞬间弥漫整间屋子，波不由得用手扇了扇，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懒得管，主要是后背。”
“趴着。”
德从旁边拿出一条毯子，波顺从地躺下，他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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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庆幸你有抗体。”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德仍是被他惊人的忍耐力所震撼。
"我应该感谢你的仁慈，"波毫不客气的回击，“没有趁我趴着的时候弄死我。”
我不会……
外翻的皮肉，有些伤痕深至骨骼，有的伤痕已经开始腐烂，看得人触目惊心。
……
废了好一番功夫，德扔掉了沾满血浆的一次性手套。
“谢谢。”波起身，他用另外一只手摸了一把自己背部的伤口，"真的好疼。"
"别去碰它，最近都不要沾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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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总是迷茫着悲伤与绝望，楼下丧尸的嚎叫刺激着波的耳膜，他怕黑，但是不能开灯，活人的气味会刺激它们。
“还不睡吗。”德借着极淡的月光看着波。
波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一角，“我看见芬了……”
德沉默，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就在今天，我看到他了……”波似乎在颤抖，“他被感染了……”
“他变得和那群丧尸一样恐怖，吃人肉……我不敢看他，但是他朝我扑过来……”
“我杀了他……”
德伸手圈住了波，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他不是芬，他是丧尸，是怪物，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德能感觉到肩上的布料被润湿，“该睡了，明天一早就动身。”他抱起波，轻放在床上。
“……”波没有说话，他静静地闭着双眸，眼中的泪珠缓缓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消失不见。
身边似乎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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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升起没有给世界带来任何生机，波的生物钟很准时，他醒的时候，腰上正环着一只手。
波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嘿，老兄，把你的蹄子挪开。”
德缓缓睁开眼，看向他，他的瞳孔中有一丝戏谑和挑衅。
"你怎么在这里！？"波大怒。
“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拉着我衣服不让走的。”
新的一天，以他们互呛的方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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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
咔的一声，枪上的弹夹被固定。
“我们得走侧道，”德手里拿着地图，上面圈圈点点地用油性记号笔做了标记，“丧尸太多，不可能全部避开，能躲多少是多少。”
波以沉默同意了他的提议。
“车上的油还剩多少？”
德抓着地图的手顿了顿，“还剩两格……顺利的话，它能支撑到我们出城。”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在临走时，波划着了火柴，扔在地上。
越野车突破滚滚浓烟，快速地行驶在破损的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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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丧尸越来越多，他们不畏光，不惧热，完全不知疲惫，也许在看到车辆时才会有所忌惮，但是它们依旧在前仆后继地冲过来。
德把地图放在腿上，一个急转弯，躲避了前面扑过来的丧尸。
“落下窗户，火拼！”
波迅速按下了车窗，外面的丧尸立刻朝他们冲过来，被射杀的丧尸堆积如山，血腥味弥漫着空气中的每个角落。
"看清楚路，注意前面的丧尸！"
“我知道。”
“吼！”
丧尸的叫喊声震耳欲聋，波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他依然镇定地扣动扳机。
“太多了，我们得换条路！”德下达最后通牒。
“除了这里我们还能怎么出城！”波大喊着，手心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波嘀咕了一声，德没听清他说什么。
“一会儿从我位置上爬出来。”德踩下刹车，丧尸被牢牢地挡在后面。
“什么？”波还没有反应过来。
“快！”
该死的德国佬！弃车你事先告诉我一声啊！
波艰难爬过驾驶座跳下了车，几乎同一时间，车子爆炸了。
德收起枪支，“隐蔽！”
他们躲进了一栋破旧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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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踢开了，一个丧尸扑倒在他们面前，它张开嘴巴咬向德。
德从腰间拔出匕首迎上了扑过来的丧尸。
波一把推开他，一脚踹在丧尸的腹部，丧尸的身体飞了出去。
德一跃而起，一刀砍在丧尸的脑袋上，"嘭！"
鲜红的血喷洒在他们面前的地板上，一阵恶臭传来。
“他比鲱鱼罐头还要臭！”波泛着酸水。
“谢谢，”德拔出匕首，“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他们所有的补给都在车上，随着先前的爆炸，现在他们可谓是一穷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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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运气，他们躲进的房子恰巧是间仓库。
德看了看地上的罐头，“保质期很长，能用，你那边呢？”
回忆他的，只有微弱的风声。
“波？”
“……你过来一下，我发现个东西……”
德装了几个罐头，循着声音找波。
……
“老天……”波指着墙壁上面的照片，应该有些年份了，照片已经泛黄掉色。
“这是……X教授？！”德明显惊了一下，X教授是他们的大学老师。
“不仅有他，还有我的母亲、A博士以及在研究所里工作的人！”波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里为什么会挂他们的照片。”德有些疑惑，四下张望，竟是看到了不少研究器材。
“我的母亲死在一次交通事故里，被研究院以工作人员之名火化了……”波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里是研究室。”德说。
波立即就抬起头来，“什么？！”
“我说，这里是一个研究室，”德走到一张桌子旁，看着满覆尘土的报告，“而研究对象，恐怕就是丧尸病毒。”
波愣了，那这么说……
“不……”
“阿姨估计不是死于什么交通事故，而是病毒外泄，”德按住有些癫狂地波，“她被感染了，那时候她还怀着你，所以你身体里有病毒的抗体……”
波摇着头，豆粒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不可能的……妈妈她不会这样……不可能的……”他的声音渐渐嘶哑。
德拍了拍他的背，"别哭，你还有我。"
德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声音抚慰着他的心灵。
好像是觉得刚刚那句话有些不妥，“我们会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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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了。”波揉了揉脸， “之前我看到那边有酒之类的，可以带着，当燃烧瓶用。”
德点了点头，他们必须活着。
波一直沉默。
“那里有个人，”德说，“而且是老熟人……”
波看着那边，心里的难过使他舌根发苦。
“X教授……”
德知道波想起什么了，默默地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X教授，别来无恙。”德客套地说。
“是你们，太好了！”X教授苍老的声音中带着疲惫。
“路上说吧。”波发话了。
X教授深深地看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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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在路上说了一切。
包括病毒是怎样制造出来的，波的母亲是怎么感染的，它是怎样爆发的。
每听一句，波的血液就凉了几分。
“能治吗？”德问。
X立即激动起来，“可以！但是需要病毒抗体！”
病毒抗体……
德看了一样波，波碰巧也看着他。
除了彼此以外，他们不相信任何人。
“我有抗体，走吧，去实验室。”波说，不管怎样，他必须去实验室，他有太多的东西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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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实验室的地方越祥和，完全看不到丧尸破坏的痕迹。
呵，恶心的老家伙……
……
“躺在床上，波。”X兴奋地摆弄仪器。
德皱了皱眉，拉住了波。
波转身对他做了几个口型，
“有你”
德的眉头舒展开，他会保护波，无论如何。
波躺在床上，身上牵着各种颜色的电线。
“指标正常。”X说。
波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觉得四周很嘈杂，像蜜蜂一样嗡嗡响。
剧痛传遍全身，波咬紧牙关，忍受着。
x在他的胳膊上划了几下，用试管接住了流出的液体。
……
德忽然想起来波大学时曾经说过的话，“我总觉得X不像好人。”，现在看来，波是对的。
“我不会被感染了……”X怪笑起来，饮下了波的血液，“我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才是！”
德不想再看那种令人恶心的表情，一枪了结了他。
至于他口中的赢家，德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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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
波睁开眼，“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波母关切地贴上波的额头，“你这孩子，是不是睡糊涂了，快起来，去上学了。”
触感很真实，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在他的家里，母亲也在，一切都很熟悉。
“没事……我可能做了个很长的梦……”
“要不要情假，我的孩子。”波母问。
波摇摇头。
母亲去准备早餐了，波从床上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小，像十三四岁的小孩。
波看到床头柜上有个本子，厚厚的。
“xx月xx日，他出生了，目前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xx年xx月xx日，今天他十七岁了，没有任何反常情况。”
“xx月xx日，他今天告诉我头晕，S－t73的原因。”
“xx月xx日，他发烧了，三十九度，惊奇的是，他在今天下午就痊愈了。”
“xx月xx日，研究所发生泄露事故，我被感染了。”
“xx月xx日，指挥部没有把解药的位置告诉我们，但我知道，在sugar里。”
“xx月xx日，实验失败。”
……
……
实验失败……
波明白了，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被设计好的，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试验品，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有抗体。
“波兰？”
波母进了房间，喊着。
“波兰？”
“波兰！”
声音逐渐从女性变成男性。
德！
波猛的睁开眼，德正站在他面前。
“终于醒了……”
——————
波告诉了德他看到的一切，“……只是梦而已……”
波苦笑着摇摇头。
“我们得走了，去找找那个所谓的"sugar"。”
波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总是低声说着什么。
一路火拼下来，他们的子弹已经见底。
“波，我们得低调点了，子弹快没了。”德说，波似乎没有听到，一个劲儿地走。
……
“有东西在喊我的名字。”波说，“它让我过去。”
德觉得这傻透了。
“去看看。”
……
“声音没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波蹲下身，把脸埋在腿里。
“准确来说，”德敲了敲地面，“这里有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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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多药剂？”
“sugar……”波低声说，“这里应该就是sugar。”
“真不敢相信，你的梦是真的。”德取下一瓶。
标签上写着“S－t73”。
“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东西抛到空中。”
“像下雨那样？”
“对。”
“你们我们去哪里找直升机……”
“无人机就够了。”波指着地面上那个巨大的无人机。
——————
他们成功阻止了一切。
……
……
真的吗？
德端着食物回到房间，随即锁上了门。
“波，今天有香肠哦。”他笑着。
……
没有人会想到，当一切恢复正常后，波被感染了。
“快吃啊，要我喂你吗？”德仍然笑着。
“用你的枪，杀了我。”波的声音已经十分嘶哑，黑色的纹路遍布全身。
皮下已经隐隐看到凸起的血管。
“别开玩笑了，张嘴。”
——end——
呆呆的题外话～
算一个开放式结局吧，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结束了，越写越多，越来越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