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女性的婚姻怎么样?宋朝重视文人但女性的婚姻并不美满
说到宋朝,是最让人好奇的一个朝代。宋朝重文轻武,使得它的军事力量薄弱,外部又有强敌不断侵略;这个国家内部的矛盾也越发不容忽视,官场黑暗,冗兵冗官等问题带来的财政问题,将这头本就生病的雄狮越拖越垮。但就是在这样腐朽的朝廷下,文化发展繁荣,词代替诗成为这个朝代的标志。众多才华横溢的词人登上了历史舞台,而那其中也有女子。所谓冰肌玉骨未肯枯,纵使千百年过去,她们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仍牵动着人们的心。
说起宋代女词人,首屈一指的就是易安居士了。李清照,擅诗文犹精于词,亦通音律,能书善画,这与她的家庭氛围有很大关系。李清照出生于书香门第,早期生活优裕,她的父亲李格非藏书丰富,这为她的以后打下了文学基础。出嫁后,与丈夫赵明诚共同致力于金石书画的搜集整理,共同从事学术研究。志趣相投,生活美满。金兵入据中原后,流落南方,赵明诚病死,李清照境遇孤苦。一生经历了表面繁华、危机四伏的北宋末年和动乱不已、偏安江左的南宋初年。可以说李清照跻身最杰出的文学家中亦毫不逊色。她的词号为婉约之宗,对后世影响极大,辛弃疾、陆游、刘辰翁等宋代大词人都学习她的词风。她擅长白描,用语浅俗自然,清丽淡雅,别出心裁,遣词用语人莫能及。她的词分前期和后期。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多描写爱情生活、自然景物,韵调优美。如《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等。后期多慨叹身世,怀乡忆旧,情调悲伤。如《声声慢·寻寻觅觅》。她的人格像她的作品一样令人崇敬。她既有巾帼之淑贤,更兼须眉之刚毅;既有常人愤世之感慨,又具崇高的爱国情怀。
有人说过一句话:“赵宋词人,李朱名家。”这句话是说,宋朝有名的词家有李家和朱家,李家显而易见指的是李清照,而朱家指的就是朱淑真。朱淑真,号幽栖居士,南宋女诗人,与李清照齐名。是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幼警慧”、“善读书”,但一生爱情郁郁不得志。“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道出她失恋的伤感之情。她无法敌过顽固的封建势力的压制,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市井商人为妻。婚后,她与丈夫没有共同语言,精神生活十分贫乏,苦闷不堪,后来,这位颇有才情的传奇女子也郁郁寡欢,年纪轻轻便过世了。传说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是劫后余篇。其实朱淑真有一些作品和李清照前期作品风格相似,都是在少女情怀时期写下的闺怨之类或者是期望和一位和自己志趣相投的才子白头偕老。可惜造化弄人,李清照尚有赵明诚陪伴数载,而朱淑真却所嫁非人,一个只知道往上爬的庸人如何理解自己的才情呢?如此佳人早早离世,作品也被父母焚毁,可惜可叹!
宋朝有四大女词人,其中两位就是上面所说的李清照和朱淑真。接下来再谈一下另外两位。
吴淑姬,失其本名,湖州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孝宗淳熙十二年前后在世。父为秀才。家贫,貌美,慧而能诗词。为富家子年据,或投郡诉其奸淫,时王十朋为太守,(按十朋为湖州守,在乾道中)判处徒刑。郡僚相与诣理院观之,乃具酒引使至席,命脱枷侍饮,即席成二词,众皆叹赏。明日,以告十朋,言其冤,乃释放。后为周姓子买以为妾,名曰淑姬。(中国人名大辞典及中国大文学史均据诚斋杂记,以为嫁士人杨子治。按诚斋杂记中之吴淑姬,乃汾阴人,与湖州之吴淑姬为二人。说详拙作中国女性的文学生活)淑姬工词,有阳春白雪词五卷,《花庵词选》黄升以为佳处不减李易安。
说起吴淑姬,就顺便拿她的一首《小重山》来谈谈吧。谢了茶蘼春事休。无多花片子,缀枝头。庭槐影碎被风揉。莺虽老,声尚带娇羞。独自倚妆楼。一川烟草浪,衬云浮。不如归去下帘钩。心儿小,难着许多愁。这一首《小重山》写的是一个独守闺房的女子对远方情人的思念。这类抒发离愁别恨诗词,历代曾有多少词人墨客创作过,其中也不乏名篇佳作。例如温庭筠的《梦江南》:“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这两首词,题材完全相同。然有温庭筠这样的妙语在前,后人再想起这前人的成就,就非易事。吴淑姬却能别出心裁,翻新花样,谋篇构思,绝无雷同。这两首词的区别主要两点。其一温词着重写此女子倚楼所见,立足点在楼上;吴词却从庭院写起,再登楼远望,立足点是移动的。其二温词单写此女子等候远人不归的惆怅失望的情绪,表现出一种淡淡的哀怨;而吴词则将此女子青春将逝,与远人归来无望,两相对比,反映了一种深深的愁苦。《古今词统》眉批云:“竹浪、柳浪、麦浪与草浪而四”,即指吴淑姬自创新词“草浪”,直可与前人所创“竹浪、柳浪、麦浪”相媲美。“一川烟草”是静景“一川烟草浪”则是动景。这里用来比喻愁思恰如连天草浪,滚滚袭来,极为生动贴切,也为下句“不如归去下帘钩”铺垫。放下帘钩,意欲隔断草浪,挡住愁潮,然而这愁思是隔不断,挡不住的,“不如”两字,写出了主人公明知不能而强为之的痛苦心态。“心儿小,难着许多愁”,自是警句。“愁”字最后点出,使通篇皆有精神,有画龙点睛之妙。李清照写愁的名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不正面写愁,从舟着眼,反衬愁之大;然而吴淑姬这里先把愁比作“一川烟草浪”,极言愁之大之多,再将它与“心儿小”作强烈对比,落到容约而下。两人写法不同,而各有千秋。所以南宋黄升评论说:“淑姬女流中黠慧者,有词五卷,佳处不减李易字。”这种评价是很客观的。
还有一位就是张玉娘了。张玉娘,宋末文学家,处州松阳(今属浙江丽水市)人。字若琼,自号一贞居士,张玉娘自幼喜好文墨,尤其擅长诗词,当时人曾经将她比作东汉曹大家(班昭)。她著有《兰雪集》两卷,留存诗词100余首,其中词只有16首,有人称之为李清照《漱玉集》后第一词集。可惜她仅活到27岁。她出生在仕宦家庭,曾祖父是淳熙八年进士,祖父做过登士郎。父亲曾任过提举官。她自幼饱学,敏慧绝伦,诗词尤得风人体。然她才丰而运蹇,未尽其才,将婚而逝,事追“梁祝”,一生充满了痛苦与坎坷。玉娘十五岁时和与她同庚的书生沈佺订婚。沈佺是宋徽宗时状元沈晦的七世孙。沈、张两家有中表之亲,自小青梅竹马。订婚后,两个情投意合,互赠诗物。玉娘曾亲手做了一个香囊,并绣上一首《紫香囊》诗送给沈佺。后来沈佺家族败落,玉娘父母想要悔婚,玉娘坚决不同意,后来沈佺为了玉娘考取功名,可惜天不佑人,沈佺得病去世,玉娘也在相思中郁郁离世了。玉娘的《兰雪集》共有诗117首,词16阕,作品虽然不多,但很有艺术成就。玉娘的诗体裁多样 ,有绝、律、四言、六言等,且长于古风。题材和风格也迥然相异,既有清丽凄婉,感人至深的爱情悲唱,又有气势磅礴、壮怀激烈的爱国咏叹。《山之高》、《拜新月》、《卜归》、《古离别》、《川上女》、《玉蝴蝶·离情》等诗词寄托着思念、忠贞、哀愁。更可贵的是,玉娘虽身在闺中,但心驰千里。关心战乱时代国家和百姓的命运,写下了“凯歌乐府”四首,《塞上曲》、《王将军墓》、《咏史·谢东山》、《塞下曲》、《从军行》等慷慨激昂的诗篇,悲壮豪迈,全无闺中女子娇弱的气质,充分表达了张玉娘的爱国精神和民族气节。难怪朱古微刻《疆村丛书》时,还以为她是一个男子,竟不知她是巾帼词人呢。可惜张玉娘的事迹和她的文学成就一直不为人知。直到明代成化、弘治年间,邑人王昭为之作传表彰,她的事迹才始显于世。清代顺治间,著名剧作家孟称舜任松阳教谕时,为其事迹所感动,为其诗词所折服。于是发动乡绅为张玉娘修墓扩祠,刊印《兰雪集》,并为她创作了著名的35折传奇剧本《张玉娘闺房三清鹦鹉墓贞文记》。从此,玉娘的事迹和作品才得以流传。但因印数不多,流传不广,知者甚少。一颗璀璨的明珠差点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其实除了这四位以外,还有一个女子才情文笔可与她们相比,那就是魏玩。关于她的记载不多,只有短短几句话。魏玩,北宋女词人。字玉汝。襄阳人。出身世家,是诗论家魏泰之姊,北宋丞相曾布之妻。自幼博览群书,成年后极力提倡并恪守封建伦理道德,多次受朝廷褒奖,封鲁国夫人。著作颇多,以诗词见长。著有《魏夫人集》。朱熹把她与李清照并提,说"本朝妇人能文者,惟魏夫人及李易安二人而已"。其词多写悠闲情怀及风光景物。描写景物,语言清丽,形象逼真;抒发情怀,感情真挚,愁思动人。诗词多散佚。诗有《虞美人草行》一首。词多写闺情,今存十四首,周泳先辑为《鲁国夫人词》一卷。不过这些话已将这位佳人的形象勾勒出来了。她,家庭背景好,擅诗词,有主见。她的事迹虽不如前面张玉娘,朱淑真等的泣血碎骨,但这样的佳人形象已然在后人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