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丑陋”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浅析《王牌大律师》中的有趣哲学
“爱上丑陋”。这是电视剧《王牌大律师》(《Legal High》)中主人公古美门传达出的人生哲学。这部看似一部靠着哗众取宠一般的夸张演技来吸引观众的喜剧,但古沢良太的剧本确实带着曼妙的人生哲学。实际上“爱上丑陋”这一句话中包含了很丰富的含义。
表面上,古美门确实是一个为了打赢官司不择手段的痞子律师,故事中的确戏剧化了许多部分的细节,但有没有想过,古美门的这种“不择手段”,建立在他所信奉的理念上,也会变得合理。
仔细观察,古美门接的案子,从来不强调事件的真相或者对与错,正与否。例如第一集中杀人嫌疑犯的小伙,剧情中刻意对他进行了反面的描写,被无罪释放后也显露出了狰狞的杀气,黛真知子还有一种“放虎归山”的后悔。事实上《王牌大律师》中几乎所有的案件都不会去纠结究竟谁对谁错。
这一点让我想起了动画《虚构推理》中的传达的观念,事件的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一个让大家信服的结果,因此《虚构推理》推理的从来不是事件的真相,而是一个让大家逻辑上能接受的过程和结果。《王牌大律师》传达出的理念和《虚构推理》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显然更有信息量也更有自己的深度。
想想你的小时候,老师肯定教过,要做一个懂得伸张正义的人,几乎所有接受了义务教育的孩子应该都会有类似的经历,但恐怕,没有一个老师会告诉你,什么才是“正义”。从政治上来说,“正义”确实只是胜者的东西,这和古美门的信念是一致的,“打官司就是谁胜谁负,胜者才是正义”。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历史上来看一直是如此。就算是法律,也只是为这些胜负,增加一些游戏规则,让胜负变得更加绝对,并且更容易判断。打官司,就是用证据来说服裁判官,而不是用事实。
显然古美门清楚这一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有自己相信的才是对,这有自己相信错的,才是错。传统的观念,既代表不了真相,也说明不了事实,因此,用尽一切手段,走法律的程序,来陈述自己想要描述的真相,这和《虚构推理》干的完全是一门子事情,只是方向不同,一个是用逻辑来说服观众,一个是用法律的规则来说服裁判官。
剧中的女主角黛真知子,可以说就是传统观念的坚定守护者,被老师灌输了要伸张正义,因此一腔热血。然而剧情中,她的这种传统观念却一次次被自己探究出的真相打击,甚至是被嘲讽,传统的观念不能带来胜利,也带来不了真相,因为正如古美门所说的,人都是丑陋的,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宁可闹翻上法庭,也要争取自己的“正义”,这种“正义”,不由任何人来定义,他们往往背离了传统观念,是“丑陋”的,但事实上,也正因为这种“丑陋”的存在,才有了传统意义上的美德,有光才有影,光影是共存的。就是这个道理。
法律是判断不了美丑的,只有对和错,而这个判断对错的标准,最终还是和人挂钩,因此,不可能只在理想上建立绝对的对与错。
用美丽的一面去掩饰丑陋的一面,那就只是自我满足。这就是剧中所描述的,羽生晴树所犯的错误。很多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仔细想想,不都是建立在你的理念上“为他好”吗?他真的好了吗?没有吧。很多父母都是这样,把自己认为正确的理念强加给孩子,没错,父母的角度来说,父母的理念没有错,但父母应该做的是教会孩子,这样做的结果会是如何,那样做的结果会是如何,哪怕是引导,但也应该最终让孩子来进行选择,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如果按照父母的要求孩子走了不是自己的路,那么将来一事无成的话,孩子也会后悔的。
“自我满足”,是很多人活着的方向,很多单恋就容易发展成一种自我满足。企图帮别人创造幸福,也是一种典型的自我满足。很多人接受不自己认为“丑陋”的三观,一定要将事情的发展朝向自己期待的方向,但古美门的理念就是接受了这种“大家只相信自己是对的”前提下,接受了这种丑陋的观念,才会有了之后的不择手段。
所以才会有了“爱上丑陋”的妥协。“爱上丑陋”中有对人性的接纳,也有对是非的思考。对错我不知道,但如果你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就想尽一切办法来证明它,说服所有人吧。至少在我眼里,这种观念,比黛真知子信奉的传统美德,要靠谱太多了。